【醉蠱-五章】古耽、江湖、輕鬆、甜寵、肉香(暴躁苦逼俠客攻x天真爛漫苗族少主受)

江臨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所謂的蠱。先前便聽說過西南苗疆有一群養蟲為蠱、擅長使毒的人,當時只當作是邪門的路子,從未在意過,反倒是三師兄對此極有興趣,時常拉著他說苗族人如何養蠱、如何厲害。

雖然知道眼前三人不是一般人,卻只當作是哪裡的奇怪教派,沒想到自己撞上的是傳說中的苗族人。

在聽過師兄的一番洗腦灌輸之後,對於他們多少也有些認識,談不上害怕或是厭惡,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接近那些奇形怪狀的蟲子。

「……」看著眼睛發出血絲、全身痙攣、臉上血色盡失的黑衣人,江臨方往後退了一步。一想到是那隻長得怪模怪樣的蛞蝓在搞鬼,他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差不多了,趕緊問吧。」蘇珞看了看地上的人,「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為何只有一柱香?」聞言,江臨方皺眉。

「因為一柱香之後,血液被吸乾、身體內部破壞殆盡,人就死啦!」蘇珞用著一臉如此簡單的事情你怎麼都不懂的表情看著江臨方。

「……」為何能夠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種話。

「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阿澤厲聲。

黑衣人感覺那鑽入體內的蛞蝓速度之快,沿著體內血管一路往心口處移動,全身刺痛不已,神經像是被抽斷一般,聽到有人問話便反射性回答,沒有任何餘力思考其他事情,回答斷斷續續地,說到後面聲音愈來愈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斷了氣。

蛞蝓蠕動著從黑衣人的嘴裡鑽出,吸飽血後,整隻又大了一圈,全身變得紅豔豔的,似乎只要拿針輕輕一戳,包裹著的鮮血就會盡數湧出。

江臨方暗自深吸了口氣,好讓臉上看起來鎮定些。

蘇珞將牠裝回盅裡封好,「效果不錯,不過比預估得快了些。」看向阿澤,「應該都問完了吧?」

阿澤點點頭,拿了繩子套住黑衣人,打算直接拖去扔。免得身上弄髒又要被叫去湖邊再洗一次澡。

「嗯,下次還是用黃絲蟻好了,毒不死,可以慢慢問。」

「那是什麼?」江臨方問。

「一種尋常蟻類,養成蠱蟲後速度倍增,鑽入人體內會渾身麻癢、腹脹絞痛,放著不管兩三月都沒問題。」

蘇珞看著阿澤和小沼把屍體拖走,又補充道,「沒有解藥的話,兩三月後就會腹瀉脫水至死。」也不怕人犯逃脫。

「……」相比之下,嚴刑拷打的效率真是非常低。

江臨方尋了塊石頭坐下,「你們是苗族人?」

「中原人好像是這麼稱呼的。」反正也沒打算藏著掖著,蘇珞點點頭,順帶解釋了一下,「西南有很多部落,咱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都喜歡養毒蟲?」

「是蠱蟲,一般毒蟲可比不得。」蘇珞糾正,「每個部落不盡相同,不過都會養蠱。」

江臨方點點頭,沒有繼續深問,怕聽到太多蟲子的事情會反胃,於是換了個話題,「那夥人的確是想要紅木盒裡的東西。既然能夠知道它有毒,應當也能確定裡頭是什麼?」

之前老覺得對方在坑他,現在知道人是養蠱使毒的行家,能發現盒子裡頭的東西有毒也不算太奇怪,這麼一想就有些釋然了。

「看不到、摸不著,我怎麼知道裡面是啥。」要不是阿琮興奮地圍著盒子直打轉,他也不會發現那東西有什麼問題。

江臨方嘆氣,果然沒那麼容易。

蘇珞拍拍他,「反正東西也要交給那什麼堡主,之後你就專心陪咱們去玩,別想太多。」

江臨方哭笑不得,未免想得太簡單。

沒多久,阿澤和小沼回來,見兩人相處得不錯也笑了笑,「在說什麼?」

「那個紅盒裡的東西。」蘇珞遞給小沼一個水囊。

「絕命教,聽過這名字嗎?」根據黑衣人的口供,該教派的教主紅刀似乎覬覦此物已久,此番得知醉仙閣弟子帶著東西獨自一人下山,認為時機正好,因此立刻派人奪取。至於裡頭到底裝得是什麼,底下的人就不甚清楚了。

當然,蘇珞一開始被捲進來純屬意外。

這次看到他們人數增加,加派了不少人手打算一舉搶得東西卻仍舊全軍覆沒,紅刀大概會為此大發雷霆吧!就是不確定對方接下來會有什麼其他動作。

江臨方搖頭,「從未聽說過,想來只是個不入流的門派,功夫不到家,無非就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加上他對此毫無防範,才讓他們差點得手,否則也不會因此負傷,險些丟了小命。

如此算來,他還真要感謝蘇珞將東西摸走,不然按照那些人方才要致人於死地的行為,即便被救了也會在昏迷期間被殺死。

「若當真如此,倒也不必擔心。」阿澤接過小沼手裡的水囊,喝了一口後繼續道,「一些蝦兵蟹將,算不得大事。」

「即便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多加提防也是好的。」小沼微微皺眉。

「放心,我不會大意輕敵。」阿澤勾起嘴角,伸手推開他微皺眉尖。

「嗯。」小沼深深地看著阿澤,「還有我呢。」即使你疏忽了,我也會替你看著。

江臨方沉默地看著兩人互動,心想,這兩兄弟感情真不是一般地好。

蘇珞也在一邊,看著兩人直笑,並且在心裡期待他們能乾脆進入兩人世界,無視自己跟江臨方的存在也沒關係。

可惜兩人都不是那種不管不顧的類型,轉眼又繼續討論,「那麼計劃不變,繼續往拜天堡?」

蘇珞一邊惋惜一邊點頭,「希望堡主能請咱們吃麻辣火鍋。」

「……」為何心心念念的是火鍋?江臨方無言以對。

「小少主放心,定讓您吃上麻辣火鍋。」阿澤保證。

江臨方忍不住插話,「先打住,我有個疑問。」

三人同時看向他。

「剛剛才想到的,雖然同你們關係不大,卻和此事有關聯。」

「但說無妨。」阿澤說道。江臨方不再對蘇珞擺臉色之後,阿澤和小沼也願意以平常心去對待他,態度著實和緩不少。

「師父先前從未提過紅木盒子,閣內也不製毒,對於毒物藥品一類更是沒有任何研究。」江臨方頓了一下,「此番下山帶著盒子前往拜天堡一事,除了我與師父,便只剩三師兄知情了。」

「什麼意思?」阿澤問。

「三師兄口風緊,斷然不會隨意說出口。而拜天堡堡主與師父為摯交,若非堡主所為,便是出了奸細。」不然他人何以得知自己帶著東西下山,要往拜天堡去。

「假設你所說的三師兄與拜天堡主皆沒有問題,也無法確定是哪方出了奸細。」

「至少多了一條線索。」小沼安慰道。

「如何能算是線索,更加添堵而已。」江臨方無奈。

「當然是線索,既然大費周章地埋了暗線,你的師父--酒仙又諱莫如深,只私下命你送往拜天堡,就表示盒子裡頭的東西極為重要,最少不會是尋常毒物。」小沼分析一般地說道。

江臨方愣了愣,隨即笑出聲,「的確是。」雖然依然不曉得裡頭到底是什麼、做何用途。但是聽完之後卻覺得沒那麼煩悶了,至少不是不入流門派隨便覬覦的小東西。

「就說用不著想那麼多嘛!」蘇珞晃晃腦袋,「到了蜀中,如果那個堡主不是好東西,咱們就不把盒子給他。」

「拜天堡人數眾多,大可以用搶的。」江臨方搖頭。

「不怕!」蘇珞一拍胸脯,「咱們輕功好,跑得快。再不濟也能下毒,死不了人的那種。」

「那挺好。」毒藥毒蟲一抓一灑,應當能放倒一大片,聽起來都有點想要一些自己用了。

忙活大半夜,天色已經漸白,遠遠可見山頭隱約露出幾許光亮。

「輪流休息下,辰時再上路。」阿澤說道,直接將小沼和蘇珞推進馬車,盯著兩人閉眼睡覺才放下車簾。

回到火堆邊,阿澤本想叫江臨方也再休息一陣,江臨方卻先行開口,「你瞇一會吧,我守著便是。」

阿澤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江臨方摸摸鼻子,「後半夜本就是我負責守夜。」之前說好的,只是被打斷,也沒守到什麼。

阿澤點點頭,欣然接受,靠在一邊閉眼假寐。

四周重新恢復寂靜,江臨方獨自望著天邊,想山裡的清閒、想師兄的喋喋不休、想近日來發生的諸多雜事,直到日頭完全升起,氣溫也逐漸灼熱,眾人才接連醒來。

簡單整頓一番後繼續上路,前頭負責打馬的依然是阿澤和江臨方,只是氣氛不若昨日那般死寂。

馬車行走在山道上,踩著不算平整的碎石路晃晃蕩蕩,躺在軟塌上時不時地就會被嗑一下。

在第十次嗑到腦袋後,蘇珞癟著嘴、揉著頭坐起來,「只有這種路段可以走?」感覺再多撞幾下,頭上就要腫一個包了。

「雖然比較崎嶇,但這條路會快一些。」小沼往近坐了坐,幫忙揉揉腦袋,果然有些腫起來了,「本來以為剛出城不會有事才選的路……現在看來折回去走官道或許比較好。」

蘇珞靠在小沼身邊,「其實應該差不多,之前就是走的官道被他們追。」

「好像還沒問過小少主為何突然跑出來?」

「我沒說過麼?」蘇珞抬頭看他。

「若只是單純想出來遊山玩水,族長不是答應您滿二十就可以帶人出來歷練?又何必留書一封獨自跑出來。」小沼的手輕輕地按著蘇珞的頭,語調和緩,並無半分責備之意。

被按得舒服,蘇珞微微瞇起眼,「你知道我本來有個阿兄吧?」

小沼愣了一下,「阿兄?」

「對,好像是你們來族裡之前的事情了。」想起模糊的往事,蘇珞不禁懷念,「那時我還很小很小,記得阿兄總是帶著我往山裡跑,會抓各式各樣的蟲子給我玩,然後抱著我哄我入睡。」

阿兄有著一頭狂放的亂髮,從來不紮起來,就那麼披散著,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金光,那時候覺得金光閃閃十分漂亮,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像老虎的一身耀眼皮毛。

總是掛著笑,和他一樣喜歡對族人們惡作劇,只是聽阿娘說阿兄更加頑劣,好幾次差點鬧出事來,被阿爹禁足好些天。

那個時候阿兄還能跑出來,在西南、湖南一帶,甚至更遠一些遊玩、買賣貨物,然後有一天,阿兄就突然帶著他一起跑了。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蘇珞笑出聲,「阿爹那時氣瘋了。氣急敗壞地帶人把阿兄抓了回來,當時我還以為阿兄只是跟往常一樣帶我去玩。」

阿澤放緩馬車的速度,隔著簾子坐在外頭聽,看他一副想鑽進去仔細聽的模樣,江臨方拍拍他,接過韁繩,「進去歇著吧,晚點跟我換。」

阿澤笑了笑,道過謝後也掀開簾子坐到兩人對面。

「後來呢?」小沼倒了杯蜜水給蘇珞潤潤喉。

蘇珞接過來喝了一大口,甜滋滋的,「後來阿兄不死心,又帶著我想跑,試了三五次都沒用,最後才放棄帶上我一個人走了。」

「我不知道阿兄為什麼想走,阿爹和阿娘一直就不告訴我。」蘇珞放下杯子,把阿琍抱進懷裡,輕輕撫摸牠的背,「阿琍就是小時候,阿兄送我的。本來想等二十歲再出來看看中原到底有什麼吸引阿兄,不過前陣子餵養蠱蟲時,我才發現身上有隻引線蠱的子蟲。」

那是種用來追蹤行跡用的蠱蟲,隱匿性十分高,因此即便是他也難以察覺其存在。

只要身上帶有引線蠱的母蟲,就可以感知到子蟲的去向,除此之外,這種蠱蟲並沒有什麼害處。雖然一般蠱蟲也能相互感知,但效果不如引線蠱來得直接,甚至對身體有害。

「所以當年才會帶不走小少主。」小沼摸了摸蘇珞的頭。

「母蟲是在族長還是夫人身上?」阿澤問道。

「不知道。」蘇珞搖搖頭,「那條子蟲我清掉了,其實也不怪他們。」畢竟是自己的爹娘,做這種事算不得什麼。

「但是我想去找阿兄。」阿兄一走就是將近十年,也不知道會不會想念阿爹阿娘,還有自己。

「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處理眼前的麻煩。」江臨方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緊接著便是馬兒嘶鳴的聲音隨著馬車急停發出一陣喀啦喀啦的聲響。

小沼一手抓住馬車邊,一手拉住蘇珞,避免人被撞出車廂,蘇珞則是抱緊懷裡的阿琍。

阿澤抽出佩劍,飛身出了馬車,就見一群人穿著不一,或華麗或樸素,站成一排擋在山道上。

江臨方鬆開韁繩,手搭在劍上,冷冷地看著他們。

「似乎是不同批人馬。」江臨方低聲說道。

阿澤點點頭,看向他們,「何故擋道?」

打頭的女人一身花枝招展,眼尾畫著一隻彩蝶栩栩如生,上前一步施禮道,「我等無意冒犯諸位,只是想要諸位手中的一樣東西。」

馬車裡的蘇珞撇嘴,裝什麼裝,還不如同先前的人一樣上來就搶,至少乾脆。

「想必諸位近日已感覺到有人覬覦,並幾次三番來犯,我等想與諸位商量,將東西讓出,如此便不會再有人來打擾諸位的清淨了。」

中原人說話就是廢話多,忒嘮叨。阿澤在心裡搖搖頭,「不知幾位所謂何物?」

「自然是舍魂蠱。」女人勾起笑容,一臉邪魅,「只要諸位答應將舍魂交給我等,便以重金酬謝。」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壯士抬了一箱子過來,裡頭滿是黃金。

嘖嘖,原來這東西如此值錢。江臨方吃驚,暗自咋舌。

「我們手中並無姑娘所說的東西,幾位請回吧。」阿澤說道。

其實也不算說謊,畢竟他們的確不知道紅盒裡是什麼東西、叫什麼名字。

「諸位若執意如此,我等也不會客氣了。」女人收起笑,揮揮手。

身側幾位便唰啦地抽出武器,兩位壯士蓋上箱子,將其高舉半空,看樣子似乎打算直接砸過來。

「其實你們可以和之前那夥人一樣,先前那般假惺惺的作態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江臨方誠懇地建議,拇指頂開劍柄,出鞘一寸。

「那便如公子所言!」女人大笑,抽出兩柄短劍率先攻了上來。

江臨方一踏馬車,凌空而起,拔劍擋住攻擊,內力一運將女人震離數十尺。

阿澤翻出飛鏢隨手射出,緊接著揮劍砍向其中一名壯士,並抬腳踹開那箱子。

兩人沒一會就和這群人戰成一團,聽車外刀劍聲不斷,蘇珞皺眉,「咱們也出去幫忙吧?」待在馬車裡作甚!

小沼閉眼仔細聽了一會,「那些人不是阿澤的對手,但方才說話的女人武功有些高。」

「什麼!我們出去給她兩下。」蘇珞連忙抓出一把飛鏢夾在指間。

「我去幫忙,小少主顧好我們的行囊便好。」小沼拍拍他的手,轉身便衝了出去。

「欸……!」蘇珞反應不及,看著飛起又落下的車簾,「一堆破行囊,哪裡用得著顧啊!」

蘇珞只耽擱了一些時間,便掀開車簾探出頭去,結果還沒等他看清戰況,就被迎面飛來的人影撞回車裡。

馬匹被驚得抬起前足,仰天嘶鳴,就要往前衝去。

見狀,離得較近的江臨方一掌擊退面前的傢伙,回身上了馬車將剛才撞過來、已經沒了氣息的人一腳踹下去,勒緊韁繩,試圖安撫馬匹。

蘇珞也趕忙爬起來,往外看去。

地上已經倒了不少人,只剩那個女人同其餘兩人和阿澤、小沼對峙著,不遠處還有一個人正掙扎著起身。

蘇珞立刻甩出三枚飛鏢,將那名掙扎著起來的人放倒,然後轉頭看向江臨方,「這馬兒能不能冷靜點?」再讓牠亂動,整台馬車怕是會摔下山崖。

「我盡力。」江臨方拽著韁繩,但是那馬卻依然激動不已,扭著頭就往前狂奔。

江臨方無法,「等等衝過去讓兩人快點上來,這馬不跑上一段路不會消停了。」

蘇珞用力點頭,撲到前頭朝阿澤、小沼伸手,「快上來!別同那怪女人打了!」

阿澤一步擋在小沼面前,將他撈起來往馬車上拋,「你們先走,我斷後!」

斷什麼後!要走一起走!蘇珞瞪大雙眼,腰間長鞭一抽甩向阿澤,想將人直接帶上來,那個邪魅的女人卻突然上前揮開他的鞭子,招式愈發凌厲地砍向阿澤,將人逼得直往後退。

小沼落在馬車上後,幾乎不做停留便又跳下去,手裡一邊甩出數枚飛鏢一邊大罵,「阿澤你給我過來!」

蘇珞收回鞭子,翻身跳上馬車頂,「你倆趕緊的!」

再不過來信不信老子直接放倒馬匹,下去同你們一起揍人,揍完再揍你們!

江臨方忙著控制馬匹的方向,沒法確認狀況,只得喊道,「回頭再來找他們吧!」

蘇珞看著阿澤和小沼愈來愈遠,心急如焚,但又不好丟下江臨方一人,萬一還有其他埋伏就糟了。想來想去,最後一跺腳,跳下來幫忙拉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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