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蠱-四章】古耽、江湖、輕鬆、甜寵、肉香(暴躁苦逼俠客攻x天真爛漫苗族少主受)
由於人數變多，眾人決定買輛馬車代步，方便移動，累了還能輪流駕車。江臨方原本也有匹馬，可惜在追殺的過程中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順帶一提，決定的方式是非常公平和諧的多數決。
對此，江臨方已經放棄爭論了。倘若當初抓上三師兄一道，至少還能多個嘴皮子利索的，何至於現在半點好處都撈不著。
桌邊放著一包香氣撲鼻的吃食，是蘇珞拿來的。
過兩日整頓完畢才會出發往蜀中去，因此蘇珞一大早就跑去街上晃，臨近晌午時回來，便捎帶了這份鮮花餅給他，雖是一片好意，但看著著實甜膩難咽，讓人很想原封不動還回去，或是送給客棧夥計。
盯著餅看了半晌，江臨方嘗試著咬了一口後，就將整包餅包回去放到一旁。果真是甜得膩味。
江臨方擦了擦手，正想回到床上運功調息片刻，就聽外頭一陣喧鬧伴隨著武器撞擊聲，連忙跑了出去。
蘇珞蹲在二樓護欄上，嘴裡叼著一根草藥，見到他跑出來便皺眉，「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才好一些就到處亂跑，傷口要是愈合得不好，可是會影響到行程的。
江臨方不理他，徑自看著下頭，「那是阿澤？為何跟人打起來？」
「怎麼能算是打起來，分明是一面倒。」蘇珞糾正，將嘴裡的草藥吞下去。
「管他是啥，到底怎麼回事？」先前不是才說要盡量低調行事，以免太多人注意。
看著下面沒一會就結束的毆打，蘇珞又摸出一把草藥啃，「遇上登徒子唄。」
江臨方愣了愣，「那人是眼盲還是怎麼地？」阿澤那身形不說雄壯威武，卻也一看就知道鍛鍊得極好，身材頗為結實，莫非是遇到斷袖？
「不是阿澤，是我。」蘇珞搖頭晃腦，啃完草藥覺得反而更加嘴饞，但是布兜裡剩餘草藥還要拿來用，於是換了一包杏仁糖吃。對於被當成女子一事很是習以為常，悠哉地看著阿澤解決登徒子後往回走。
「……」當初看到這小子的第一眼，自己也把他看作姑娘家了，幸好沒脫口而出。
蘇珞跳下來，跑過去迎接阿澤，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阿澤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又點頭，最後帶著蘇珞一起出了客棧。
江臨方轉身回了自己的客房，一邊心想，遠遠看著還挺像兄妹 。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便再沒遇到其他麻煩，連那夥不知打哪兒來的黑衣人也莫名地安分。兩日後，一行人順利地駕車離開隴雲城。
不知良心為何物的苗族三人，自然把尚未痊癒的江臨方扔到馬車外，和阿澤兩人負責駕車。
而蘇珞和小沼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裡，正中間擺了塊冰塊降溫，整個馬車都十分涼爽，小茶几上還擺著各種糕餅點心，餓了吃上兩口，累了便往塌上一躺小睡片刻。
不過第一次出遠門讓蘇珞雀躍不已，顧不得馬車內的佈置，趴在車窗上看沿途風景，嘴裡哼著小調，感覺自己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阿琍趴在蘇珞的腦袋上，尾巴也心情愉悅地晃呀晃。
看著一人一貓，小沼也跟著高興起來，不禁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旅程。
馬車外的兩人就沒這麼享受了。頭頂熾熱的烈日陽光，撲打在臉上的風夾雜著砂塵與熱氣，叫人難受。
江臨方黑著一張臉，默默地駕車。
「……」阿澤嗤笑，「你一習武之人，連這點程度都受不了？」
「要你管！」我是受不了你們的差別待遇！好歹也是傷患，竟然第一個被踢出來做車夫，重點是駕車根本用不到兩人！
「可沒人想管你。」阿澤看著前方，「對我們來說小少主才是最重要的。」
言下之意便是，除了蘇珞之外的人都與他們無關，他們不想管，更懶得管。
若不是因為你們的小少主，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邊！
馬車就在江臨方不斷地腹誹中前行著，途中小沼出來和阿澤交換過一次位置，同樣與江臨方相對無言。
黃昏時分，眾人停在山林裡一處小湖附近歇息。
「今日在這兒紮營麼？」蘇珞揉揉眼睛，掀開車簾，探出一顆腦袋，左右看了看。
「是。」阿澤點點頭，「我去找些柴火來，小少主就在馬車上等著。」
「那多無聊！我去給大夥打個野味，走了一天都快餓扁啦！」說著，便跳下馬車，整了整有些壓皺的衣服。
「我陪小少主吧，阿澤你順便再打點水來。」小沼把馬牽到一旁的樹下讓牠們吃草，走回來時正好聽到兩人對話。
三人很快便兵分二路去找自己負責的目標，江臨方摸摸下巴，「其實他們也蠻勤快嘛！」事情被分去大半，他也樂得輕鬆，坐在馬車邊就當作是在看守行囊了。
片刻後，阿澤帶著柴火和水回來，兩人沉默地升火煮水，誰也不打算開口聊天，如同早上在馬車外的死寂，只有柴火燒灼的劈啪聲迴盪著，直到蘇珞同小沼帶著食材回來才打破寂靜。
「你們看，這是阿琍發現，我打到的哦！」蘇珞獻寶般把一隻肥美的大兔子舉到面前，阿琍趴在蘇珞肩上揚揚下巴。雖然不能同先前在山上打到的獵物相提並論，但這可是旅途的第一餐野味！意義非凡！
除了兔肉之外，兩人還摘了不少野菜野菇，以及幾條魚，足夠四人的份量。
阿澤和小沼兩人手腳俐落地處理完食材，在火堆上架了一口大鍋，周圍則插著幾隻魚，香氣四散，引得蘇珞肚子咕嚕嚕直叫。
江臨方則是忍著飢餓，在一邊沉默地等著，然後眼前就突然冒出一串烤魚，江臨方反射性退了退，「什麼？」
「烤魚啊，阿澤說可以吃了。」蘇珞一手咬著烤魚，一手拿著另一串往前遞，「吃吧，阿澤和小沼的手藝很好的。」
雖然已經達成協議，但是對於這個始作俑者，江臨方多少還是有點牴觸，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眼前外皮烤得微焦散發出濃濃香氣的烤魚，才默默地接過，轉向另一側去。
蘇珞也不在意，坐回去專心對付起烤魚以及一大鍋的兔肉野菜湯。
飯間，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江臨方始終沒有參與話題。
吃飽喝足後，蘇珞到湖裡去沐浴，阿澤則在一旁把守，馬車邊只剩下江臨方和小沼。
對於小沼，江臨方沒有太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同阿澤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性格上卻要內斂不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估摸著是一肚子的壞水。
江臨方拿著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火堆，盯著眼前柴火劈啪作響，有些出神。
寂寥的空氣環繞在身側，小沼看了他半晌，突然開口，「小少主沒有你想得那麼壞。」
江臨方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看過去。
小沼卻不再看他，只是望著湖泊的方向，仿佛自言自語般，「小少主很善良，對我們好、對大家都好，雖然偶爾會捉弄大夥，但卻沒有半分惡意。」
「或許你覺得拿走那些東西充作醫藥費很不講理，但在我們那邊便是經常以物易物。」頓了頓，「既然還會同路一段時間，希望你注意自己的態度，別老黑著一張臉。」
說完，小沼便施施然離開，獨留江臨方一人。
阿澤靠在湖邊的一棵樹幹上，瞧見小沼走來便招招手，「過來。」一把將人攬入懷裡，手掌輕撫著他的背。
小沼靠在他胸膛上，雙手環著他的腰，眼簾半垂，安靜地聽他心跳一下一下規律地跳動，充滿生命的聲音。
片刻後，阿澤笑了笑，抬起他的下巴溫柔地印上一個吻，嘴唇柔軟濕潤，「該去找小少主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洗好了。
小沼點點頭，又依戀地蹭了蹭，才跟他一道往湖邊走去，還沒走兩步，蘇珞就從樹上翻下來，髮梢還帶著些許水氣。心裡頗為遺憾，怎麼不親久一點，「我洗好啦，你倆不去洗一下麼？」
「小少主，您又偷看。」小沼失笑，有點不好意思。
阿澤倒是不以為意，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我們等會擦洗一下便是。」
蘇珞嘿嘿笑，同樣絲毫不在意被發現，語帶誠懇地建議，「下回可以久一些，這樹林景致挺不錯。」他不介意在上頭多待一會。
小沼哭笑不得，捏了捏蘇珞的臉蛋，「小少主這聽牆角的臉皮是愈來愈厚了，以前被抓到跑得比誰都快。」現在別說跑了，根本連屏息藏匿一下都懶。
「那是，師父教得好。」蘇珞得意洋洋地笑著。
小時候經常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鬧，有一次不小心撞見族裡一對年輕伴侶的好事，幾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躲起來看得面紅耳赤、嗷嗷亂叫，被發現後嚇得四處逃竄，蘇珞那時便被他的師父扯著耳朵罵了一通，理由是跑得這般狼狽、淨給為師丟臉。從那之後，蘇珞的師父便經常帶著他到處聽牆角，因此練得一身來無影去無蹤的潛息方法。
小沼搖頭嘆氣，族長和夫人怎麼會找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做小少主的師父呢？看把小少主教成什麼樣了。
三人邊聊邊回到馬車邊，就看到江臨方已經躺在一旁睡下了，三人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麼，只是放輕聲音。
阿澤和小沼好不容易才把蘇珞哄進馬車裡歇息，坐在火堆旁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馬車裡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蘇珞就裹著毯子爬出來，一屁股坐到兩人中間。
見狀，阿澤立刻皺眉，蘇珞搶先道，「我沒有要守夜，就在這睡！一個人在馬車裡太孤單了。」
「……」
「在這邊睡很容易著涼，小少主還是回馬車上吧。」小沼勸道。
「怎麼會，這兒有火堆燒著，我還帶了毯子出來，溫暖得緊。」蘇珞緊了緊毯子，「更何況現在是夏季，晚上涼爽舒服，在馬車裡反而悶。」
「哪來這麼多理由？」阿澤搖搖頭。
「因為阿澤太保護過度了，好像我只要負責玩就好。」雖然這樣聽起來也挺好的。
「小少主只需要開開心心地，負責想要去哪兒玩就好，其餘事情盡可交給我們。」阿澤點點頭，伸手摸摸蘇珞的頭，眼底滿是寵溺。
「這樣你們得多累啊？我不同意。」蘇珞想了想，「其實像是採買東西、打水打獵還有守夜我都可以幫忙的。況且我也不小啦，成年禮都舉行過了！」
「是啊……小少主也不小了。」小沼感慨。
阿澤挑眉一笑，「這麼說來，以後所有事情都交給少主來辦，我們聽命行事便是。」
呃、這樣好像又太多了點，感覺很麻煩……蘇珞立刻改口，「不對，仔細想想即便已經是成人了，但還有許多地方經驗不足，我還是幫忙就好、幫忙就好！」
阿澤忍俊不住，「那就還是我們的小少主了。」
小沼在一旁跟著笑，覺得偶爾壞心眼的阿澤也很可愛。
睡在邊上的江臨方就有點悲催了，在三人回來時早已醒來，原想無視他們繼續睡，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在旁邊就聊起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不過江臨方也沒哀怨很久，蘇珞同兩人聊沒一會就沉沉睡去，裹著毛毯躺在小沼腿上，睡得一臉香甜。阿琍照舊蜷成一團，窩在蘇珞懷裡休息。
蟬鳴聲聲，夜色如墨。
江臨方盯著前方，落在火光陰影下、隨風搖擺的小草，把剛才小沼說的話想了一遍，又將下山後發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輪。
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想來想去思緒愈發清晰，索性坐了起來，想同兩人問問看，「你們有沒有覺得……」
話還未說完，阿澤便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沼將蘇珞抱到一旁靠著石塊，阿琍跳下來，看著某個方向微微炸毛。
遠處隱約傳來極細微的腳步聲，像是刻意壓抑過，人數還不少。
江臨方皺眉，右手搭在劍柄上。
來人從暗處殺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如同先前一般，提著武器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
阿澤隨手甩出幾枚飛鏢，逼退面前幾人，鏢上淬了毒，頃刻便能毒死一票人。見打頭的人面色發紫，倒地不起，其餘人卻沒被嚇著，不退反進。
「阿澤！」小沼在後頭護著蘇珞，手裡攥著相同的毒鏢準備瞅著空隙助陣。
阿澤揮劍掃開人群，「沒事，顧好小少主便是。」細劍泛著銀光，速度迅捷、毫不遲滯，須臾便和那些人過了不下百招，刀光劍影間，一有機會便是一招致命。
相較之下，江臨方的劍法則要遲緩不少，但一劍一斬都夾帶著內力，力道兇猛無比，揮劍斬下一人的手臂、反手便直刺身側另一人的胸口，貫穿而過。
江臨方拔出劍，甩掉上頭的血漬，一腳踹開那人，還來不及喘口氣就見原本攻向阿澤的人全部轉向往自己殺來，「……」為何？
江臨方按了按自己的腹部確定無礙後，提劍擋開攻擊，低吼，「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同你們無怨無仇，為何針對我？」
黑衣人沒有接話，只是攻勢更甚，招招往死裡打，江臨方深吸口氣，右手握緊劍柄準備大殺四方，便聽一陣破風聲過，包圍著自己的人群紛紛倒下，面色或痛苦猙獰或抽搐不已。
抬頭就看到阿澤和小沼同時收回手，動作整齊一致，「先清理乾淨，留一個活口便是。」
將背影留給敵人，實在沒什麼腦子。
江臨方點頭，收劍入鞘，有些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雖然不至於無力應對，但怕是要苦戰一回。
動靜太大，蘇珞被吵醒，看著滿地的黑衣人，有點錯亂，像是前幾日的客房場景，「又一批？」
「趕著來送死的，小少主繼續歇息也無妨。」阿澤說道。
「算一算也有二、三十人了，真是麻煩。」早知如此當日便該處理乾淨，而不是留他們一命。
以防萬一還有餘黨，蘇珞和小沼留在原地，看著其中一個餵了解藥還未醒來的黑衣人，另外兩人則負責把屍體全扔到山林深處去。
回來時還沒能坐下來就被蘇珞一人塞一套衣服，打發去湖邊洗乾淨再回來。
坐在石塊上，蘇珞托著腮幫子，「一個不知道做什麼用的蠱蟲，卻有大批人來搶，難道是什麼希罕東西？」
「即便是再希罕的好東西，有人如此覬覦，還是不要為好。」
「也是。」蘇珞眨眨眼睛，「反正咱們的好東西也不少。」布兜裡裝了好幾盅的蠱蟲，馬車上還有一整個包袱都是阿娘給他帶的寶貝，的確不缺。
話雖如此，蘇珞還是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蠱蟲，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看在咱們幫忙送過去的份上，那個堡主會不會讓咱們瞧上一瞧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能問問看。」小沼失笑。
「好！」蘇珞笑，懷裡抱著阿琍，捏著牠的兩隻前腳掌若有所思。打算對方若不答應就帶著東西跑路，不還了，畢竟三人輕功都好，速度飛快。
小沼不知道蘇珞在盤算著什麼，但看著那熟悉的笑容，就知道大概又在想些鬼主意，只好替素未謀面的拜天堡主哀悼了下。
一刻鐘後，阿澤和江臨方沖洗乾淨回來，手裡還拎著一桶冷水，直往那黑衣人身上潑去。
黑衣人雙手被反綁在背上，只能趴在地上猛咳，緩了好一會，才抬頭看了看周圍，四個人圍著他，三人居高臨下，只有一人蹲在旁邊，笑嘻嘻地，頭上還頂著一隻小靈貓正慵懶地舔著自己的腳掌。
「你要自己說，還是我們逼你說？」阿澤面色冷峻，瞇眼盯著他。
「……」黑衣人瞥了眼阿澤，閉口不語。
見狀，蘇珞興高采烈地翻出一個小盅，「我來我來，前陣子才養好一個，還沒試過效果如何。」
江臨方在旁邊滿臉納悶，審人還能如此歡樂，難道有那方面的癖好？
黑衣人警惕地盯著蘇珞手裡東西。
蘇珞打開小盅，趴在頭上的阿琍立刻來了精神，嘶溜一下跑到蘇珞的肩上，伸長脖頸想靠近小盅。蘇珞迅速蓋住開口，搖頭，「這個不行，乖。」
阿琍不甘不願地叫了一聲，才在他肩上喬了舒服位置趴下。
蘇珞重新打開小盅，從裡面捏出一隻渾身漆黑、透著些微藍紫色，全身滑溜、滿是黏液的蛞蝓。
「……」蟲？江臨方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沒見過如此噁心又巨大的蛞蝓，應該是蛞蝓吧？
見到蘇珞手裡抓著的東西，黑衣人背上滲出冷汗，卻仍舊咬牙不說。
「長得不錯吧！這隻蛞蝓會鑽入人體內，吸食血液，破壞內部，效率極高，不出一柱香時間就會全身痙攣、呼吸窒礙，到時候阿澤你加緊問話，保證他知無不言！」
江臨方聽得像是全身被蟲爬過，渾身發癢，「這東西也太惡毒……」
「當然惡毒了，專門用來對付壞人的。」蘇珞解釋，「這東西平日乖巧得很，不會隨便往人身體鑽，不用擔心。」
「……」並沒有擔心。
蘇珞扭回頭，不等黑衣人有所反應便迫不及待地用腰間短刀往他腳上一劃，蛞蝓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全身開始震動，從蘇珞手裡滑出直直地鑽入傷處。
黑衣人瞪大雙眼，還以為對方只是在嚇唬他，沒成想那噁心的蛞蝓竟然直接往自己身體裡去。
留言列表
原創古耽。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