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蠱-十三章】古耽、江湖、輕鬆、甜寵、肉香(暴躁苦逼俠客攻x天真爛漫苗族少主受)

崇陽嶺上山勢險峻,岔路極多,愈往上愈複雜,一般人要是不清楚山中走勢,極其容易失去方向,找不到路。

在前頭帶路的拜天堡弟子策馬往近靠,「再往前就要勞煩諸位步行或騎馬了,馬車無法再上去。」

蘇珞下了馬車,抬頭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道,或者說山壁會更為貼切,「這個馬也上不去吧?」得有輕功的人才行,一般百姓都如何求見拜天堡?

拜天堡弟子笑道,「少俠誤會了,我們是走這邊。」說著便伸手指向旁邊的茂密樹林,仔細一看可以發現隱約有條路,非常狹窄曲折,並且不顯眼。

「天然的屏障,拜天堡這位置選得真好。」小沼讚嘆。

「不僅如此,我們還設了迷陣。所以請諸位務必跟緊,千萬別跟丟,不然很可能會被陣法迷惑困於其中。」另外一名弟子叮囑道。

一行人跟著拜天堡弟子,東彎西拐地穿梭在樹林中,蘇珞邊跑邊問,「聽起來很有趣,被困在裡頭會怎樣?」

「運氣好困個幾日便能走出迷陣,運氣不好困上一輩子都有可能。」拜天堡弟子足不點地地往前飛掠,「不過不管哪種,都很難穿過迷陣進入拜天堡。」

「原來是這樣。」蘇珞跟上去,又隨口問了些小問題,拜天堡弟子都很有耐心地一一回覆。

所有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不至於真的發生跟丟、迷路的低級錯誤,因此跑了約莫半個時辰便順利抵達拜天堡門口,然後一路略過各個設施,直入會客廳。

「那麼幾位稍坐片刻,堡主隨後便到。」拜天堡弟子朝他們拱手後離去,留下兩名入門弟子負責茶水點心。

蘇珞進來之後便拉著季子涯在廳內繞了一圈,下評論,「好普通,跟城裡客棧大廳差不多。」

季子涯點頭同意,「只有名字和地理位置比較令人驚嘆。」居然也沒有一點自己門派的特色,也就掛了一面拜天堡的旗幟,其他都是常見的木紋桌椅和一些裝飾擺設。

江臨方也是第一次進到拜天堡,對於裡頭的模樣雖然多有聽師父提起過,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普通,若不是一路走進來看到許多操練的弟子還有入山的彎彎繞繞,估計會以為是精緻些的山寨一類。

「本來還想著可以四處逛逛,參觀一下中原武林都長什麼樣。」蘇珞有些失望,坐回位置上吃點心。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就是這麼簡陋。」一陣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從門外傳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踏了進來。

「范堡主,別來無恙。」江臨方站起來,朝對方打招呼。

「小崽子好久不見啊!你那酒鬼師父歸西沒有?」范易烈用力拍了拍江臨方的肩膀,直把江臨方拍得踉蹌了幾下。

「師父還在霧清山上,說是要前輩您趕緊去和他喝一杯。」

「和他不喝上十天半月是不會停下來的,最近沒空。」范堡主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就是范堡主?」蘇珞仰頭看他,覺得忒高大。

「小娃娃是誰?怎生的如此可愛。」范堡主低頭看著對他來說非常矮小的蘇珞。

「我是蘇珞,這是阿琍、阿澤、小沼、子涯哥。」蘇珞笑嘻嘻,給他介紹了一遍。

「小子,你哪裡找來這麼可愛的娃娃?看起來太脆弱了,我怕一捏就會壞掉。」范堡主拉過江臨方,低聲問道。

然而,范堡主嗓門實在太大,別說習武之人耳力好,一般人怕是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蘇珞噗嗤一笑,「我沒有那麼柔弱啦!」

「怎麼沒有?他們怎麼帶你上來的?該不會是用扛的吧?」范堡主很擔心,「唉,都跟他們說過是小崽子和他的朋友們,要好生對待,竟然這麼不貼心!」

「真沒事,我輕功很好的。」 蘇珞一臉自豪地說道。

「小娃娃還真體貼,長得又這麼可愛。」范堡主打量著蘇珞,身材纖瘦、個子不高、臉蛋白皙,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臉頰紅撲撲,只覺得怎麼看怎麼討喜,乾脆摸了一塊玉佩出來,「這個當作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

那是一塊通體雪白、通透溫潤的白玉蠍子,上頭的雕刻精細而繁複,宛若一隻栩栩如生的蠍子,一看便知價格不斐。

蘇珞看到那塊玉佩上是一隻蠍子,立刻接過,喜滋滋地道謝,「謝謝堡主!」摸著那塊已有些歲月痕跡的玉佩愛不釋手。

「這個給你。」蘇珞又摸了摸玉佩,把它小心收好之後,從布兜裡挑了一罐淡藍色瓷瓶遞過去,「是我自己研製的,可以幫助滌清體內混濁的內力,很好用的。」

「這可是好藥啊!」范堡主喜出望外,轉頭就叫來人吩咐準備一桌宴席,打算好好招待一番。

聽到要準備宴席,蘇珞瞪大雙眼,「要麻辣火鍋!」

范堡主哈哈大笑,「沒問題!給你準備上好的麻辣火鍋。」

江臨方扶額,怎麼還想著吃火鍋?都進來多久了,舍魂蠱的事也沒能提上一提,阿澤和小沼甚至根本不打算打斷蘇珞,坐在旁邊怡然自得地喝茶吃點心,好不愜意。

蘇珞繼續和范堡主其樂融融的聊天,季子涯偶爾也會搭上幾句。

「你是小娃娃的兄長?」范堡主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看著倒是結實一些,但還是太瘦弱了,這麼瘦怎麼有力氣保護小娃娃?」

「在下……」

正在吃桂花糕的小沼丟下糕餅,插話道,「這個不勞范堡主費心,小少主有我們兩個負責護衛。」

阿澤在旁邊也點點頭,然後拿出手巾給小沼擦嘴。

小沼一把抓住他的手拉開,「鬧什麼!」

「你一本正經的解釋,但嘴角上還沾著點心碎屑,半點說服力也沒有。」

「擦掉也一樣,一個兩個都和小娃娃的兄長一個樣,太瘦了!」范堡主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對於兩人的親暱互動絲毫不改顏色,只是對於他們的體型非常不看好。

季子涯總算找到機會接回話題,「恕在下直言,體型並不能代表功夫高低。在下在江湖上姑且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有自信保護好舍弟,無需擔心。」

「排得上?你全名叫什麼?」范堡主微訝,看向他。

「在下姓季,名子涯。」說著,他清清嗓子,「在江湖上人稱玉樹臨風、風神駿朗、瀟灑飄逸、風流倜儻、英俊不凡、儀表堂堂、氣宇軒昂、俠肝義膽的虹霄公子。」完美不停頓的流暢度。

蘇珞很捧場的拍拍手。

季子涯非常受用地摸摸他的頭。

一派兄友弟恭的溫馨場面,其餘四人卻是無言以對。

「你小子還真是毫不客氣。」范堡主挑眉,嘖嘖搖頭,「狂妄,太狂妄了。」

「莫非堡主覺得不妥?」季子涯眉毛微揚,笑得非常從容,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一怒而起。

「不,非常好!」范堡主一拍大腿,「年輕人就是要有自信,狂妄些才好!省得個個像小崽子一般,胸無大志,沒有目標,整天跟他那酒鬼師父一樣除了喝酒就是練功,枯燥!乏味!」

江臨方躺著也中槍,覺得很是胸悶。喝酒習武怎麼了,醉仙閣人人都這樣。

幾人聊得十分活絡,弟子上來通知說宴席已準備妥當,大夥便一道往飯廳移動。

路上,季子涯湊到蘇珞旁邊,「我還以為你要給堡主毒藥。」看到他拿出瓷瓶就下意識認定是毒藥沒跑了。

「堡主看起來用不到毒藥哪!」蘇珞看著走在前面,身型雄壯威武的范堡主,有仇人的話一拳下去估計沒死也半殘,哪裡需要用藥。

「也是能以備不時之需的嘛!畢竟意外這事兒,誰都說不準。」

「子涯哥想要一瓶?」蘇珞眨眨眼睛,抿嘴笑。

「也不是,哥哥想拿去送媳婦。」季子涯搔搔臉頰。

蘇珞賊兮兮地拉拉他的衣袖,踮腳咬耳朵,「給媳婦的話,有個好東西給子涯哥。」

季子涯接過一個小巧的罐子,上頭沒有任何標注,「這是那個?」

蘇珞點點頭,笑容燦爛至極,「效果極好,子涯哥下次見到媳婦就拿來用吧!」

「那我就笑納了。」季子涯淡定收起罐子,又敲了他的頭一下,「哎,我說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些的?還配這種藥,難道你已經用過了?」

「唉唷,子涯哥不是啦!」蘇珞揉揉被敲的地方,癟嘴,「那是師父給我的,說是以後會用上。」

「你師父還真有趣。」竟然替徒弟準備這種東西,思想也太開放。

「師父對我可好了。」蘇珞驕傲地挺起胸膛。

月上中天,繁星閃爍,酒過三巡,歡聲笑語。

酒足飯飽之後,眼見天色已黑,蘇珞又一個人吃掉整整一鍋麻辣火鍋,撐得動彈不得,嘴唇腫得像香腸,癱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范堡主便準備了幾間客房,遣人把山腳下馬車內的包袱行囊也帶了上來,讓他們先行歇息。

江臨方坐在客房內,臉色陰沉。

結果今日壓根就沒提到半句舍魂蠱的事情,也沒有關於遍佈城內、妄想搶奪的各門派的應對等等,從頭到尾都在談論中原趣事、佳餚美食或是武功交流。

讓他感到極度煩躁,幾乎想直接去找蘇珞興師問罪,但是中間還隔了季子涯和阿澤小沼兩間房。

而隔壁隔壁房此時也有些不平靜。

「唔嗯、放手……去洗、喂、你喝太多……」小沼被壓在牆上吻得喘不過氣來,面色通紅。

阿澤醉眼迷濛,眼底寫滿情慾,一邊吻得激烈,放在腰上的手上下撫摸,掀開衣擺伸進去一把握住。

「啊……!阿澤!」突然被抓住自己的脆弱,小沼忍不住驚叫一聲,扭動著想躲開。

自從上次和他在外頭瘋狂過一次之後,阿澤便愈發不加掩飾自己的慾望,不像先前還在部落時,都是好幾天才一次。

阿澤用嘴堵住他的抗議和叫聲,單手拖住那渾圓挺翹的臀瓣往上托,另一手往後庭摸去,熟門熟路地在那小穴上按壓了幾下後鑽了進去。

「澤、嗯……水會、冷……」小沼見他興致已起,乾脆放棄掙扎,主動抱住他的脖子回吻。

「等會一道洗,乖。」阿澤舌頭與他纏繞在一起,彼此交換著熟悉的氣息。

親吻愈發纏綿,兩人的呼吸逐漸急促,小沼的雙腳纏住阿澤的腰,用下身蹭蹭那硬挺的火熱,對準之後有些急不可耐地一口氣坐下去。

「嗯啊、哈……」小沼咬住阿澤的嘴唇,聲音流瀉而出,感覺到自己體內被填滿,已經記住他形狀的內壁完美地包裹住,不留一絲空隙地接納了阿澤的分身。

小沼趴在阿澤身上,自己緩緩地上下動了起來,一下一下頂進最深處,撞在敏感點上,引得他雙腳不住顫抖,速度卻反而更加快了。

阿澤緊緊抱住他,享受著愛人主動服務的同時,頭埋在他的頸項上細細啃咬,雪白的脖頸上面還有著已淡去許多的斑斑吻痕,看起來極其曖昧。

小沼的動作隨著抽插的次數愈發忘我,顫慄的快感不斷衝上腦頂,讓他整個人都暈呼呼地迷失其中,幾乎是下意識的晃動,讓阿澤的分身不停撞進那柔軟又敏感的地方,掀起層層巨浪,最後突破臨界點一併爆發,盡數射了出來,汩汩白濁盈滿體內,灼熱的溫度滾燙得像是要將兩人都燙傷一般,點燃熊熊慾火,火勢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像是再也等不了似的,不斷的互相啃咬彼此,從牆邊一路跌跌撞撞進了浴桶,衣服散落一地,水花飛濺,映照出點點燭光,一夜春宵極樂,忘情恣意。

蘇珞在隔壁滿意的點點頭,猥瑣地趴在牆上聽得認真,順便感慨阿澤真是很會把握每一個機會,中原人不都說人生得意須盡喝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真是說得非常對!

確定阿澤沒有被扔出房間,蘇珞站起身來準備沐浴歇息,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翻湧滾動、絞痛不已,頓時整張臉皺成一塊,按著肚子就衝出去找茅房。

好不容易吃到期待已久的麻辣火鍋,一不小心就吃了太多,這個胃不夠爭氣啊!

江臨方在房內獨自胡思亂想,想不通為何范堡主會跟著蘇珞胡鬧,半點不提正事,師父不可能沒和堡主說過自己會帶著舍魂蠱上來,傳言鬧得這般沸沸揚揚,也不可能沒聽到半點風聲。

百思不得其解,愈想愈糾結,江臨方煩躁地抓抓頭,決定到外頭透透氣。

客房和弟子房不同區,這邊平日少有來客,因此整個院落都靜悄悄的,只有一條貫穿小院的河流,水聲潺潺。

河邊搭了一座紅曲木涼亭,坐在裡面可以賞月聽水,雖然無甚景致,卻也有著一種簡潔淡雅的氛圍。

江臨方坐在涼亭裡吹風,看著那高掛夜空的一輪明月皎潔,看著看著就覺得那月亮像是蘇珞第一次拿給他的鮮花餅,圓圓的、淡淡的,味道甜膩齁人,讓他只嚐了一口就扔在一邊,後來蘇珞還一邊斥責他浪費糧食一邊大口大口地把那餅吃了個一乾二淨。

想到這,他忍不住失笑搖頭,自己竟然會把月亮看作糕餅,許是這陣子看著人吃了太多甜食。

「小江?你在這裡做什麼?」蘇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臨方愣了一下,回頭果然看到人站在不遠處。

「大半夜的,你又跑出來幹嘛?」江臨方皺眉,連外袍也沒披著,不知道山上溫差極大?

蘇珞苦著臉坐到他旁邊,揉揉肚子,「吃太多了,胃疼。」

「誰讓你不聽勸,硬要吃那麼多。」江臨方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

「好吃嘛,那股麻辣勁兒讓人忍不住想一直吃下去。」回想起那味道,蘇珞擦擦口水。

「貪吃。」江臨方彈了下他的額頭,「記不住教訓。」都不舒服了還能想到流口水,這貪吃樣也是沒誰了。

蘇珞嘿嘿笑,「小江今天吃好少,不餓麼?」

「不餓。」滿腦子想著把舍魂蠱的事情早些交給范堡主,根本就吃不下飯。

「吃這麼少啊?怎麼還能比我高那麼多呢?」蘇珞伸手比劃了下,兩人差了至少快一個頭的高度。

「誰說吃多就會高?」照蘇珞那個吃法,只會往其他地方長。

「師父說的,啊、不過我以前吃得沒那麼多,阿娘說會胖,不讓吃。」

「你那師父還真是什麼都管。」

蘇珞笑著瞇起眼睛,「師父她比較特別,從小就教我功夫、還有很多很多東西,除了蠱術之外,全都是師父教給我的。」

「除了蠱術?」江臨方疑惑,「你師父不是苗族人?」

蘇珞搖頭,「不是哦,阿澤和小沼也不是,應該說以前不是,但是現在他們都是我很重要的族人,和大夥是一樣的。」

「那倆傢伙也不是?」江臨方驚訝,他一直以為那兩人和蘇珞一樣,難怪他們之前說自己不養蠱。

「嗯,發生過很多事情,後來他們就來到族裡長住下來。」想起以前的事情,蘇珞有些難過,便換了話題,「對了,小江怎麼這個時間還不睡?」

雖然話題轉得很僵硬,不過提到這個他就想起今日的事情,臉色有些不悅,「要不是你一直拉著堡主東拉西扯,舍魂蠱的事情也該有點進展了。」

蘇珞笑出聲,「你因為這個睡不著啊?」

江臨方伸手捏他的臉,「笑什麼笑!」竟然還有心情笑,下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漏掉沒抓出來的人在虎視眈眈,怎麼好一拖再拖。

「痛痛痛……!」蘇珞往後躲,避開他的魔爪,「你到崇陽城三五日了,也沒立刻去找堡主,這次上來雖說是堡主主動派人來找,但是咱這群人都是生面孔。」

「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跟你說舍魂蠱的事情,總要先觀察一下有沒有問題,還有你是不是在懷疑他吧?」

聞言,江臨方陷入沉默。

好半天才開口,「你是說堡主在懷疑我?」

蘇珞點點頭,「先前你不是說,帶著盒子出來只有你、你師父和你師兄知情?所以他肯定要懷疑嘛!」

「腦袋還挺好用。」江臨方笑著搖搖頭,自己也懷疑過堡主,對方自然也會持保留態度。

「我本來就很聰明。」蘇珞得意洋洋。

解決了煩心事,江臨方心情好很多,他決定也先觀察幾日狀況,再同堡主商議,反正山下的人還不至於衝動到直接闖上山。

兩人在涼亭下隨意聊著,蘇珞睏得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覺就倒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所以你……喂,睡在這會著涼。」江臨方話說到一半就見蘇珞靠著他睡得香甜。

「……」江臨方推推他,「起來,自己回去睡。」

蘇珞皺了皺眉,抱住他的手臂蹭蹭,繼續睡。

這個節奏,不會是要他抱回去吧?江臨方深深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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