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蠱-序章】古耽、江湖、輕鬆、甜寵、肉香(暴躁苦逼俠客攻x天真爛漫苗族少主受)

寫在前頭:架空背景,劇情內容多為杜撰,非史實,認真者請右上直走不送。

一直想寫個用蠱的角色,又喜歡正太騷年,所以決定自給自足一下,寫個苗疆的小騷年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下蠱的反差萌(?)

簡介:一名天真爛漫、灑脫恣意的苗族少主,離開從小生長的部落,跑到中原闖蕩江湖、遊山玩水,卻很烏龍地被牽連進江湖糾紛中,遇到了脾氣暴躁、但卻很會照顧人的醉仙閣弟子,兩人一路吵吵嚷嚷,有些事件、有些麻煩,但沒有苦大仇深,也沒有嘔心虐戀情節的輕鬆甜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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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中,暑氣籠罩,蟬鳴四起,空氣中蒸騰的熱氣晃得人眼暈,即便是習慣酷暑的西南人民也難以抵禦,家家戶戶紛紛躲避日頭,打算待到日頭朝西再出來幹活。

西南群山中,一個苗族部落裡卻無暇顧及炎熱的不適,如同炸了鍋的螞蟻東奔西竄,人聲蟲鳴沸沸揚揚。

「趕緊的,分頭去找啊!」

「這邊這邊,你們跟我去後山看看!」

「哎,西邊谷地也別漏了啊,再晚就找不回來了。」

一名身材魁梧,留了一臉絡腮鬍卻不見邋遢,整理得乾淨俐落,眉眼銳利的男人肩背一柄厚重長弓,腰側繫著一把寬柄彎刀,正一臉陰鬱地看著眾人奔走。

這名男子正是此處苗族部落中的族長,名為蒙繞琨。清晨時接到下人來報,自家那個頑皮任性的搗蛋鬼打暈守衛,跑走了。氣得他將整個部落的人都挖起來,組織隊伍去分頭找人,結果最早一批組織出去尋人的勇士連後山都還沒踏進去,就被毒暈在地上。

大夥內心叫苦不跌,那可是族裡第二不能惹的小祖宗啊,下毒用蠱那叫一個信手拈來,就算不會被毒死也會被整得很悽慘,但是最不能惹的族長都發令了,再不願意也得摸摸鼻子去找人,否則就不是被毒得死去活來那麼簡單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方圓幾十里地幾乎翻遍,除了找回在半路上被毒暈、打昏、扔樹上埋土裡的族人之外,就連少主的影子都沒見著。

 

主事堂中,幾位長老、巫醫坐在兩側,沉默地或盯著鞋尖或看著前方裝聾作啞。只有族長身側的夫人鈴蘭哭紅了一雙眼,看著好不可憐,如果忽略她手上揣著一隻大紅蜘蛛以及視線時不時落在族長身上這件事的話。

「此事……」

蒙繞琨方開口,就被鈴蘭打斷,「此事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早說了珞兒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非要給他講什麼中原朝廷、武林異事,現在好了,人按捺不住給跑出去,別說隔壁湖南了,他連這西南群山都沒出去過,萬一被人欺負怎麼辦?」當初就是珞兒纏著他爹問外頭的事情,講得神神秘秘、各種奇聞趣事,才會勾得珞兒蠢蠢欲動,想到中原人大都陰險狡詐,鈴蘭心急如焚,愈想愈擔心,氣自家相公這般不經思考,手裡的蜘蛛都快捏爆了。

「我告訴你,最好現在立刻派出阿澤跟小沼去追上珞兒,要是他受了半點委屈我就把這隻血美人塞進你嘴裡!」鈴蘭單手叉腰,舉著蜘蛛湊近自家相公的面前,怒道。

底下各部幹事背脊發涼,反射性夾緊雙腿。鈴蘭夫人真是太兇悍了,血美人這樣的蜘蛛徒手抓就算了,若真的被咬上一口,一般人可是會瞬間斃命,而他們從小接觸毒物擺弄蠱蟲,對毒素有一定的抗性,雖然不會被毒死,但下半輩子也完了。

原先聽到要把族裡最強的兩名護衛都派出去,蒙繞琨皺起眉頭,正想駁斥就見自家娘子已經氣得渾身顫抖、眼底火氣直升,怕是真動怒了,只好改口,「咳......此事不容小覷,要是處理不好恐會危及到整個苗族部落與祁華國之間的關係,為保穩妥,就讓他倆去保護珞兒吧。」

聽聞此言,鈴蘭滿意地點點頭,卻還是沒放下手裡的蜘蛛,視線轉而看向幾位頗有發言權的長老。

長老們多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該就事論事。直接將族裡平時輕易不調用、負責族長安危的兩大護衛調到少主身邊去,雖有所欠妥,但是考量到少主身分不一般以及與中原的關係穩定,紛紛表示贊同。

夫人手裡的蜘蛛絕非主因。

見無人反對,鈴蘭總算願意放下蜘蛛,滿臉感激地看著諸位長老們,「知道你們如此顧慮珞兒,肯定不會反對的!待到珞兒平安回來再跟諸位道謝。」

長老們忙擺手,「不敢不敢,少主人自然重要,讓阿澤小沼去,老朽才安心吶。」

達成目的的鈴蘭拎起裙擺,開開心心地跑去找人,順便打包一些必備用品要帶給自家兒子,出門在外怎能不多帶些蛇蠍毒藥呢。

 

而弄得全族雞飛狗跳的少主,蘇珞此時正抬腿踢飛最後一個人,長髮隨著他的動作晃動,右耳掛著一個精緻小巧的蛇王銀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回身落地後,他拍了拍衣擺,一雙生動水靈的眼睛滴溜溜地,細眉微挑,「我說你們這群呆子,是不是認錯人了?無冤無仇的,話都不問就衝上來找打,要不是阿娘說過中原人體虛不得亂下毒,就拿幾個蠱蟲餵你們吃了。」

襲擊他的這夥黑衣人早已倒得東倒西歪,失去意識,因此也無人對他的話有所反應。

蘇珞晃著高高束起的馬尾,蹲下來扒了扒黑衣人的衣袋,翻出一些暗器、毒藥和錢袋。肩頭上趴著一隻香狸,長長的尾巴繞過脖頸,跟著蘇珞的馬尾一晃一晃的,懶洋洋地蹭了蹭蘇珞,一點也沒被方才的動靜打擾。

惦了惦手裡的銀子,蘇珞揚起嘴角,眼裡帶著幾分狡黠,這樣就不用擔心盤纏不夠用了。出來時太緊張,忘了多帶一些銀子在身上,正愁著呢。

就當作是給自己的精神損失費吧!蘇珞非常心安理得地將錢收好,接著繼續趕路,打算在太陽下山前找個好地方睡覺,養足精神才有力氣遊山玩水。

 

只是在終於忍無可忍,打趴第四波黑衣人之後,蘇珞總算發覺異樣了。

這群人的功夫雖然也很陰險,會使毒用暗器,但和苗族蠱毒絕對不是一個路子,更何況招招殺機,都是想取人性命……不過是偷跑出部落,阿爹不會把自己往死裡打的,嗯,應該。

打到手腳都酸得不得了,卻又怕下蠱不小心毒死了人,只好耐著性子一個個打退,無奈對方人手不減反增,像是無窮無盡似的。在體力不支,實在累得不行後,蘇珞乾脆抱起肩上的香狸,往黑衣人那邊一拋,喊道,「阿琍,上!咬他們,對,就是那邊,咬下去!」放狗,不對!放狸咬人!

原本窩在蘇珞肩上睡得迷迷濛濛的阿琍,一睜眼就看到一群人朝自己撲過來,於是本能反應張嘴便咬,血腥味傳入嘴中,一個激靈,頓時興奮得跳進人群裡,食物!

香狸小小一隻,俗稱小靈貓,身型細長,輕巧靈活地穿梭在黑衣人之中,這邊給一爪那邊咬一口,剎那間一片哀嚎聲四起,不消片刻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起。

雖說香狸無毒,但是從小用毒蠱餵養長大的香狸則另當別論,身上的毒性不比直接下毒遜色多少。至於為何沒有不小心餵死,大概是福大命大吧。

阿琍吃飽喝足後,舔了舔前爪,輕巧地跳回蘇珞肩上,調整好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蘇珞笑嘻嘻地撓了撓阿琍的下巴,「辛苦啦,好好睡吧,明日再給你找好吃的百步蛇。」

阿琍舒服地發出咕嚕聲。

看著一地的黑衣人,蘇珞踢了踢他們,認真地思考了下。如果這夥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自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一是很讓人啼笑皆非的認錯人,這種情況的話自己應該好好收刮一下他們身上的錢財,好撫慰一下心靈。二是他們目標八成在這附近,所以把他也認作同夥了......不對啊!不管哪個都是認錯人好嗎?

真是氣死人,這個害自己身陷危險的混蛋,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不然我一定把你塞進土坑裡下腫蠱,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蠱蟲鑽腦!

蘇珞忿忿地往前走,瞇起眼睛左右張望,生怕對方躲在附近哪棵樹上、石頭後,自己沒察覺,卻沒發現正前方倒在地上的人,一腳踩了上去。

「噗……!」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人猛然被踩了一腳,硬生生給踩醒,吐了一大口血,雙目圓睜,「咳……你、唔……」話還沒說出口又暈了過去。腦袋中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大概要死了,所以才會看到那麼可愛的美人來接自己。

 

這一暈就是昏天暗地,伸手不見五指。待到這名男子再次醒來,頭頂是一片綠葉蔥蔥的樹木枝枒以及烈日高照的無邊藍天。

「……」暈過去之前,他記得好像看到一個很漂亮、清秀的美人,然後、然後似乎就沒有然後了。

出來跑個腿,就莫名其妙被一群人追殺,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卻沒死成,但也沒有像三師兄收藏的故事話本那般傳奇,能有美人惜英雄,獻身救命。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英雄就是了。

想到這邊,男子沉默了一下。大概是纏鬥時傷到腦子了,竟然會妄想這些不正經的東西,要是被三師兄知道,估摸著會被笑上三天三夜,還連帶著眾師兄弟。

躺在地上緩了一炷香後,男子才終於有點力氣掙扎著起身,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腹部上的傷口被包紮過了,繃帶整整齊齊,一看便知包紮的人十分熟練。難道昏倒前看到的美人是真的?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上藥包紮過,除了受傷的部位難以行動自如之外,身體似乎也沒有其他異樣。若真是有人救了自己,那定要好好道謝一番的。雖然被丟在這荒郊野外,被路過的野獸吃掉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總歸是救了自己。

只是既然救都救了,為何不好人做到底,幫忙送到城裡呢?距離最近的一個城鎮不過半個時辰的距離,難道一個姑娘家獨自外出,沒有人陪同麼?男子苦思不得解,正想重新整理思緒時,卻聽肚子發出響亮的咕嚕聲。

於是稍微整頓之後,打算到鄰近的城鎮去飽餐一頓,順便換一身乾淨衣裳再說。

這名男子名為江臨方,五官端正、眉眼斜飛、嘴唇輕抿,許是因為尚未痊癒的關係,看著有些蒼白,反而襯得他那不算粗獷的面龐柔和了幾分,變得沒那麼生冷難近。

他是醉仙閣的五弟子,平日都待在閣中習武修練,輕易不外出,此番外出還是受到師父所托,要將一份東西送往蜀中拜天堡交予堡主。至於是什麼東西,師父卻是神神秘秘地,隻字未提。按照師父坑人的習慣,這次會遭到暗算大概也是這東西的關係。

鄰近的城鎮是一座小城,名為隴雲城,南往西南北走蜀中、京城都極為方便,因此有許多客棧、酒樓供旅人、商人休憩補給,是個不可或缺的交通要道。

對於街道上熱鬧的叫賣聲、琳瑯滿目的稀奇攤販,江臨方沒有太大興趣,在城裡轉轉繞繞地走了幾圈後,挑了間看著挺氣派的酒樓。

小二立刻迎了上來,精神滿滿地招呼,「客官,一個人嗎?坐這一樓大堂可好?咱這魚香樓,菜色豐富,包含各種南北大菜,尤其是西南的酸湯魚尤為著名,若是吃不習慣也可試試清蒸,魚類都是頂新鮮的,包您滿意!」

江臨方點點頭,「就來一份吧,炒幾個小菜,再上一壺好酒,愈烈愈好。」

小二答應一聲,轉身就去廚房叫菜。

坐下後,江臨方打量了一下周圍,時值晌午,正好是吃飯巔峰,酒樓幾乎座無虛席,每個人都在開心地享受美食,或與同伴聊天拌嘴,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江臨方暗自鬆了口氣,擔心那群奇怪的黑衣人不死心,會埋伏在城內,等著自己,現在看來應該沒有躲在城內,不知道是另有打算還是已經放棄了。

趁著小二上菜,江臨方又打聽了下,「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

「最近沒發生啥大事,不過倒是有件事很奇怪。」小二想了想,「隴雲城內出了幾樁遭毒蛇咬傷的案子,好在發現得及時,沒出人命,官府也帶人去處理了。我在這邊住了十幾年,還未聽說過有毒蛇跑進城裡的,據說這些東西都棲息在郊外深山裡,這還是頭一回,更何況一次就四、五人受害,大概也不只一條蛇。」

毒蛇?江臨方皺起眉頭,「這是何時的事情?」

「就這兩天發生的,大傢伙也沒當回事,也就客官您問起,才想起來的。」小二邊說邊給江臨方斟了杯酒。

江臨方仰頭一飲而盡,「謝了,忙你的去吧。」

待小二離去,江臨方便陷入沉思。這座城距離最近的一座山有一段距離,平日官府也多有防範此類毒蛇猛獸,讓一條蛇溜進來就算了,若非有人帶進來……難道是誰想危害百姓嗎?那又為何挑選的時機都如此不恰當?

江臨方搖搖頭,想來也不是有心作亂,幾條蛇能做成什麼?無非就是引起一些恐慌罷了。

一頓飯用畢,小二前來結帳,「客官,酒菜錢一共是20兩銀子。」

江臨方摸了摸胸前內袋,裡頭空空如也,又摸了摸腰側,不僅沒有錢袋子,師父托付的東西也不見了。

眼看對方臉色不對,小二小心翼翼地問,「客官您……莫不是沒有帶銀子吧?」

「咳、你等會。」江臨方把全身上下能放東西的地方都翻了遍,最後只摸出幾錠碎銀,勉強能付上這頓飯錢才終於鬆了口氣。

「客官慢走啊!」小二邊喊著邊想。長得儀表堂堂,看著也不像沒錢,怎地差點掏不出錢來付帳?好險不是來吃霸王餐的,不然掌櫃的又要發火了。

混帳啊!身上除了隨身佩劍,根本就是被洗劫一空!難道是替他療傷包紮的人幹的?不應該啊,都幫了自己為何還要做出如此猥瑣的行徑?也有可能是他昏迷期間遭人洗劫,如果是這樣就真的毫無線索了,連賊人的長相都不知道。

「混帳!真是太混帳了!」江臨方氣憤地搥牆,牆上紛紛落落了粉塵,發出巨響,引來路人的指指點點和圍觀。

被眾人的視線弄得愈發光火,江臨方轉身快步離開。

身上一貧如洗,也難怪黑衣人不來追他。現在可怎麼辦,付了飯錢後只剩幾枚銅板,連客棧都不能住,要送的東西也一起搞丟了,就算去官府報案,半點線索也無,報官又有何用。江臨方感覺頭疼愈烈,身上的傷口好像都裂開了。

走在街上,江臨方有些恍神,以往出來遊歷辦事都極為順利,為何獨獨這回又是追殺又是受傷又是被打劫......

「謝謝婆婆,那我就收下了。」前方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讓人聽著就覺得很舒服。

江臨方下意識地朝聲音方向看去,就見一名清秀的少年束著高高的馬尾,一身輕便的白衣藍邊乾乾淨淨,眼睛笑咪咪的,嘴角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形,正在跟一個賣餡餅的老婆婆說話。

好俊俏的人兒!可是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在哪......

「啊!」江臨方一個大叫,指著對方,「是你!」只是怎麼從美人變成美少年了?

「哇啊!」少年正是之前踩了他一腳的蘇珞,他拍拍胸餔,驚魂未定地看著江臨方,「你、你誰啊?」這個人沒事發什麼神經,嚇死人了,手裡的餡餅差點兒就落地上去。

江臨方看著他,腦袋打結,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有療傷跟打劫兩件事,前者受人恩惠自當回報,然而他現在可說是身無分文,接下來怎麼辦都還沒想好,後者的話倒是可以衝上去將人揍一頓搶回錢袋,這麼一想,突然就很希望是後者的情形了,反正不是姑娘家就不用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看著對方有些陰晴不定的臉,蘇珞總算是想起來這人是誰了,於是偷偷摸摸地退了一步,想瞅個時機跑路。萬一對方想來搶回之前他摸走的東西就不好了,可即便是來搶也不還,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換來的醫藥費。

江臨方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些,「這位小兄弟,我們在城外是否見過?」

蘇珞立刻否認,「沒有!見都沒見過!」說完就轉身,打算飛速逃離現場。

江臨方大驚,毫無遲疑就追了上去,只是身上帶傷未癒,還沒跑兩步就跪在地上猛咳,腹部一陣陣刺痛,還有些濕熱,許是傷口崩裂,又流血了。

看到對方跪在地上咳嗽,蘇珞有點良心不安,默默地又折返回來,蹲下戳了戳他,「都受傷了還亂跑,枉我幫你包紮上藥。」

江臨方痛得冷汗直流,「真是你幫我包紮的?咳咳、唔,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錢袋子?」

蘇珞點點頭,一臉理直氣壯,「當然,你身上那點錢付醫藥費還有點不夠,我只好連其他東西也拿了,還留了把劍讓你防身,很貼心吧!」這是醫藥費,所以你不能要回去。

「你……!」聞言,江臨方皺了皺眉,眼前的少年明明長得一臉純良無害,怎地像個流氓似的?正想開口怒斥,卻感覺胸腔一股氣血翻湧,吐出一口鮮血後,乾脆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嘖嘖,有命都被你玩沒了。」蘇珞咋舌,這人本就重傷,之前好不容易給救回來,居然躺沒兩天就到處亂跑,還想追上自己,不要命了這是。

如果放任不管,大概不用一日就會一命嗚呼吧,蘇珞嘆了口氣,決定好人做到底,之後看能不能再要點酬勞,聽說中原也有很多珍稀毒蟲草藥,如果可以拿來養一些新蠱就再好不過了。

打好心裡的小算盤,蘇珞歡歡喜喜地找了條繩子套在江臨方脖子上,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光,一路拖回客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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